第22章 漩渦家殘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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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漩渦家殘殺
第22章《漩渦家殘殺》
看到宇智波一族主要在戰鬥時才開啟的寫輪眼，川木終於明白自己又被這個今日打扮如弱柳扶風的女人騙了。
“果然你裝不下去了。”
“聽你的語氣，也承認自己就是毀掉漩渦博人人生的強盜。”
“怎麽？心疼你心愛的男人了？”
“連我都知道心疼，那你心疼過同樣愛你的小葵？”
宇智波佐良娜面露譏諷，她嘲笑人的神態，和父親宇智波佐助一樣咄咄逼人，像把厚厚的《聖經》丟到人臉上，鞭笞著醜陋與罪惡。
“我懶得跟你廢話！既然撕破臉，看來今天必須做個了斷。提前說好，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，就算你今天打扮得再好看，我也不介意把你的白裙子染紅！”川木伸出手，體內的科學忍具迅速變成一把利刀，和三年前他意圖殺佐良娜時一模一樣。
佐良娜勾唇，身後掏出卷軸，通靈出自己的薙刀：“就知道跟你這種人約會，得帶著武器。可別小看了宇智波家的女人，而且……”
她將薙刀對上川木手中的武器，黑眸閃過一抹徹骨的痛意：“當年就是你，劃瞎博人的右眼！這個仇他能忘，我可忘不了！”
“是你自不量力，非要沖過來逞能，連累他為保護你瞎了眼，怎能怪我身上？”
“要不是博人當年好心把你帶到木葉，給了你棲身之所，還不知喪家犬一樣的你死在哪兒？你對任何人下手，我都管不著。但你對七代目一家的恩將仇報，連帶著拖累我們一家，我忍很久了！”
“嘴皮子好厲害！你以為連楔都沒有的你，能把擁有大筒木力量的我殺了？”
“哼，說得好像我會再次敗在你同一個攻勢下！”
佐良娜擲出手裏劍，川木急於挫敗她的銳氣，以靜止不動表示對她的不屑，只用自己的手臂化成武器挨個擋住，冷笑道：“又是老套路，你也就這點兒本事，手裏劍射得再好，也……”
這時候，川木的武器竟開始腐化，似潑了硫酸般直逼他上臂。
他忙切斷忍具，手上還是沾了些綠色液體，像水一樣邊冒泡邊漫開，傳來劇烈的灼燒感：“卑鄙！你做了什麽？！”
“這是你最引以為傲的科學忍具，做成的水遁腐蝕液，我藏在手裏劍上，就知道你會逞能擋下！再說了，比起你對博人做的一切，我可真不敢在你面前比誰更卑鄙！”佐良娜拿著薙刀沖向川木，單手結印，整個刀身布滿千鳥的電流。
“當水碰到電，真是完美的觸電哦。”她殘忍地笑著，欣賞川木被她提前設計好的水遁與雷遁夾擊的慘狀，就算他是大筒木體質，也足以被重創。
川木後悔自己輕敵，身上遍布燒灼的痕跡，恨恨地剜著白衣不染的佐良娜：“好啊，三年來你真的長進不少，我得動真格了，宇智波佐良娜！”
抱歉了，爸爸，媽媽，博人，巳月，還有井陣，我騙了你們。
這次假告白，其實是一個無聊的幌子。我真正要做的，是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這男人，救出七代目夫婦，才能證明博人的清白……
這是佐良娜沒告訴任何人的瘋狂想法，起初佐助也質疑過，一旦博人的血成功救了漩渦向日葵，他們該怎麽解釋。
佐良娜只說先救向日葵要緊，她自有辦法。而這個辦法，就是她不能說的，哪怕拼上性命，也要殺了川木這個罪魁禍首，忍界就和平了，他們也能回來了。
所以，這次把川木從向日葵身邊引開，她就沒打算放他活著回去，即使同歸於盡。
看著眼前頭上長角進入楔狀態的川木，佐良娜也進化為萬花筒寫輪眼。
她面無懼色，發動從未對外展現過的“靜禦前”，川木見她面無表情，只垂目望著她的薙刀，正要進攻，誰知少女手裏的薙刀刺穿他腹部。
“啊！”
“呼……”
川木慘叫，佐良娜也半跪在地上喘氣。望著他因重傷退化為正常樣子、看到他腹部的鮮血、和悄悄出現的骨灰化創口，她同樣流出血的左眼露出巨大的快意。
這就是佐良娜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，與大筒木一式的“少名毘古那”相媲美的“靜禦前”，一種只需輕輕一瞥就能隱形武器，並神不知鬼不覺刺中敵人的能力。
如佐良娜預料，川木腹部的傷口開始出現不可逆轉的骨灰化，再持續下去，他必死無疑。少女強撐著一口氣走到他跟前，捂著左眼說：“把七代目夫婦放出來，不然……”
哼，放出來你也得死！佐良娜下定決心，無論如何要搶在所有人前殺死川木，不許任何人妨礙她。
“好狠的女人，身上不愧流著宇智波冷酷的血！”川木感受到腹部的創口正慢慢異化，既震驚佐良娜瞳力的恐怖，更不甘敗在一個女人手裏，抹掉唇邊的血：“可惜，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！”
“你真不怕死？”
“不，我還不能死……”
川木不知從哪兒湧起一股蠻力，居然抽出薙刀甩在一邊。而“靜禦前”的弊端就是武器擊中敵人後，才能進行骨灰化。一般人被擊中，哪來的力氣拔出武器，不想川木是個狠角兒。
“看來這瞳術對你的消耗也很大，短時間內不能再發動，我還給你！”川木強忍著劇痛，準備用“少名毘古那”將薙刀縮小再刺中佐良娜，忽然被一只巨大的紫色手掌捏住。
“畜生！你敢動我女兒試試！”
“爸爸……”
宇智波佐助出現在川木身後，和佐良娜不同，有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他，盡管剩下一只眼睛，也能自由使用各種能力，以“須佐之男”的手臂捏著川木。他深知“少名毘古那”的恐怖之處，不敢放松絲毫。
川木本就收了重傷，這下被禁錮得完全不能動彈，連能發動“少名毘古那”的左眼都疼得睜不開。
“爸爸，趁現在對他施加幻術，找到七代目，然後……”
“知道！然後……殺了他！我們父女可沒鳴人父子那麽心軟！”
和佐良娜一樣，佐助對真正起殺心的敵人是不會留情的，何況是這個囚禁了自己摯友漩渦鳴人的川木。
千鈞一發之際，一個小小的身影竟斬斷佐助的“須佐之男”，來人披著尾獸查克拉外衣，乍一看像暴走的人柱力。
“不許傷害……川木……哥哥！！！”那人抱住川木，驚恐地看了眼他腹部嚴重的傷口，怒視著佐助和佐良娜。
佐良娜急得都忘了眼睛的不適，喊道：“小葵！你別被他騙了！我和爸爸正要從他那裏救出七代目！”
“你們胡說！川木哥哥是冤枉的！佐良娜姐姐！你非要傷害川木哥哥的話……那先殺了我！”
這種情況，佐助都陷入絕望，更驚訝向日葵這副似是人柱力的樣子是怎麽回事。
聽到她堅定的宣言，川木心頭一熱，重拾戰鬥的力量，輕輕地推開她站起：“小葵，不關你的事，我會處理好……”
他死死地瞪著已無法再施展“靜禦前”的佐良娜，正想發動足以致命的“少名毘古那”，粗黑的鐵棒被一把草薙劍擋住。
手上的藍色紋身，頭上象征大筒木桃式的角，還有那只凈眼……
“呦，博人，我的兄弟。”
“川木，和小葵一樣，你敢傷害佐良娜……不，即使動她一根頭發，就先殺了我！”擁有凈眼的博人經過三年修行，早能看穿川木的“少名毘古那”，將黑棒輕輕松松打落一旁，擋在佐良娜身前。
看到追來的博人，向日葵身上的查克拉外衣驟然消散，夾在川木和博人中間。
小姑娘蛻去不久前喝了博人血液的狂態，但情緒非常激動，看看神情冷峻的博人，再看看面露殺氣的川木，撕心裂肺地質問兩人：“為什麽？為什麽你們非要骨肉殘殺，你們不是兄弟麽？我們不是一家人麽？我們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……是漩渦家的孩子呀……”
她正激烈地說著，川木趁博人面露猶豫的空當，發動“少名毘古那”，黑棒瞬間刺穿了少年的胸膛。
“七代目……所以……我才要把你藏起來……否則……你們都會……阻止我殺了我兄弟……”川木該是耗盡最後的力氣，蒼白的臉裂開滿意的笑容。
他神色格外淒愴，一個踉蹌跌倒，腹部的傷繼續發作。
“博人！！！”
“博人——”
“博人君！”
……
望著紛紛趕到博人身邊的佐良娜、佐助，及巳月、山中井陣、筧堇等人，聽著他們以各種心痛的語氣喊他，川木忽覺上蒼好不公平，即便互換身份，博人身邊還是一群人，他們都相信他，自己呢？
“川木哥哥……為什麽……你要……”向日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楞在原地，渾身血液都被凍住。
她做夢都沒想到，正因自己橫插一腳，反而給自己的哥哥，傷害另一個哥哥的大好機會。
“小葵……那種會威脅到七代目的人……他該死！”川木趴地上，近乎奄奄一息，和向日葵一起望著對面口吐鮮血的博人。
“不，都是我的錯。我懂了，全錯了……”女孩搖頭慘笑，臉上無風無雨，聲音冷靜得可怕，像狂風暴雨後留下一片死寂。
佐助火冒三丈，準備先下手為強，提著草薙劍，一步步逼近身負重傷的川木，博人睜眼喊：“師父——”
“你別管了！”佐良娜氣哭了，心疼地摟住博人，血和淚從眼睛汩汩流下，戴著隱形都看不清眼前她的少年郎。
巳月滿頭大汗，焦急地為博人療傷，井陣抱著腦袋，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。
“別哭，這點兒傷，我死不了。”博人摸了摸佐良娜的臉，忍著傷痛爬起。看著他對佐良娜的溫柔，筧堇面容覆雜，別過臉不看他們。
佐助停下腳步，背對眾人，握緊自己的草薙劍，骨節一根根爆出：“漩渦博人！他都對佐良娜動手了，對你更是下死手，你叫我怎麽忍？”
博人強行站起，禮貌地推開包括佐良娜和筧堇等急於攙扶他的所有人，越過佐助，沈聲說：“這是……我們的兄弟之戰！請交給我！”
佐助慪得不想理他，也暗自慶幸有大筒木桃式的力量，博人再如何重傷都能快速愈合。
博人對佐助欠身示禮，走到已無反抗之力的川木身前：“川木，放了老爸老媽，他們也不希望我們兄弟相殘！”
“哼，放他們出去？再叫他們……被桃式附體的你殺了？”川木猛地抽出一把黑棒，暫時不能用“少名毘古那”的他，瘋了般毫無章法地刺向博人。
博人早有準備，拿著草薙劍擋開。誰知這時桃式現身，幽幽地說：“餵，博人！現在不對這個想殺了你的川木下手，更待何時？”
不！不要……住手！
博人正想反抗，驚覺身體無法控制，手中的草薙劍直直地沖向川木。
因桃式臨時惡意幹預，他連更具威力的電流都沒施展，對川木僅單純地更重重地刺上去，卻的的確確刺中了。
“博人哥哥……原諒……他吧……原諒……川木哥哥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沒有戰鬥時的嘶吼，沒有武器相撞的嘶鳴，其實殺一個人，可以極其悄無聲息，正如此時此刻，博人的薙刀刺中向日葵的心臟。
刀劍無眼，白刃穿過女孩的身體後，長長的血刃突出，距離她身後的川木，也就一公分的長短。
博人睜圓的藍眸對著女孩含淚的藍眸，那是他們父親七代目火影·漩渦鳴人遺傳給他們的眼睛，一個藍得如青天，越飛越高；一個藍得如死水，越漾越靜。
生死一念間，生死一公分，生死一輩子。原來生與死的距離，短得叫人害怕、叫人絕望、更叫人難以置信……
這一劍下去，究竟誰死了？
誰去了天堂？
誰留在地獄？
天，早麻木了人間悲劇；神，從來都是無情的。佐助閉眼，不忍再看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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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宇智波一族主要在戰鬥時才開啟的寫輪眼，川木終於明白自己又被這個今日打扮如弱柳扶風的女人騙了。
“果然你裝不下去了。”
“聽你的語氣，也承認自己就是毀掉漩渦博人人生的強盜。”
“怎麽？心疼你心愛的男人了？”
“連我都知道心疼，那你心疼過同樣愛你的小葵？”
宇智波佐良娜面露譏諷，她嘲笑人的神態，和父親宇智波佐助一樣咄咄逼人，像把厚厚的《聖經》丟到人臉上，鞭笞著醜陋與罪惡。
“我懶得跟你廢話！既然撕破臉，看來今天必須做個了斷。提前說好，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，就算你今天打扮得再好看，我也不介意把你的白裙子染紅！”川木伸出手，體內的科學忍具迅速變成一把利刀，和三年前他意圖殺佐良娜時一模一樣。
佐良娜勾唇，身後掏出卷軸，通靈出自己的薙刀：“就知道跟你這種人約會，得帶著武器。可別小看了宇智波家的女人，而且……”
她將薙刀對上川木手中的武器，黑眸閃過一抹徹骨的痛意：“當年就是你，劃瞎博人的右眼！這個仇他能忘，我可忘不了！”
“是你自不量力，非要沖過來逞能，連累他為保護你瞎了眼，怎能怪我身上？”
“要不是博人當年好心把你帶到木葉，給了你棲身之所，還不知喪家犬一樣的你死在哪兒？你對任何人下手，我都管不著。但你對七代目一家的恩將仇報，連帶著拖累我們一家，我忍很久了！”
“嘴皮子好厲害！你以為連楔都沒有的你，能把擁有大筒木力量的我殺了？”
“哼，說得好像我會再次敗在你同一個攻勢下！”
佐良娜擲出手裏劍，川木急於挫敗她的銳氣，以靜止不動表示對她的不屑，只用自己的手臂化成武器挨個擋住，冷笑道：“又是老套路，你也就這點兒本事，手裏劍射得再好，也……”
這時候，川木的武器竟開始腐化，似潑了硫酸般直逼他上臂。
他忙切斷忍具，手上還是沾了些綠色液體，像水一樣邊冒泡邊漫開，傳來劇烈的灼燒感：“卑鄙！你做了什麽？！”
“這是你最引以為傲的科學忍具，做成的水遁腐蝕液，我藏在手裏劍上，就知道你會逞能擋下！再說了，比起你對博人做的一切，我可真不敢在你面前比誰更卑鄙！”佐良娜拿著薙刀沖向川木，單手結印，整個刀身布滿千鳥的電流。
“當水碰到電，真是完美的觸電哦。”她殘忍地笑著，欣賞川木被她提前設計好的水遁與雷遁夾擊的慘狀，就算他是大筒木體質，也足以被重創。
川木後悔自己輕敵，身上遍布燒灼的痕跡，恨恨地剜著白衣不染的佐良娜：“好啊，三年來你真的長進不少，我得動真格了，宇智波佐良娜！”
抱歉了，爸爸，媽媽，博人，巳月，還有井陣，我騙了你們。
這次假告白，其實是一個無聊的幌子。我真正要做的，是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這男人，救出七代目夫婦，才能證明博人的清白……
這是佐良娜沒告訴任何人的瘋狂想法，起初佐助也質疑過，一旦博人的血成功救了漩渦向日葵，他們該怎麽解釋。
佐良娜只說先救向日葵要緊，她自有辦法。而這個辦法，就是她不能說的，哪怕拼上性命，也要殺了川木這個罪魁禍首，忍界就和平了，他們也能回來了。
所以，這次把川木從向日葵身邊引開，她就沒打算放他活著回去，即使同歸於盡。
看著眼前頭上長角進入楔狀態的川木，佐良娜也進化為萬花筒寫輪眼。
她面無懼色，發動從未對外展現過的“靜禦前”，川木見她面無表情，只垂目望著她的薙刀，正要進攻，誰知少女手裏的薙刀刺穿他腹部。
“啊！”
“呼……”
川木慘叫，佐良娜也半跪在地上喘氣。望著他因重傷退化為正常樣子、看到他腹部的鮮血、和悄悄出現的骨灰化創口，她同樣流出血的左眼露出巨大的快意。
這就是佐良娜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，與大筒木一式的“少名毘古那”相媲美的“靜禦前”，一種只需輕輕一瞥就能隱形武器，並神不知鬼不覺刺中敵人的能力。
如佐良娜預料，川木腹部的傷口開始出現不可逆轉的骨灰化，再持續下去，他必死無疑。少女強撐著一口氣走到他跟前，捂著左眼說：“把七代目夫婦放出來，不然……”
哼，放出來你也得死！佐良娜下定決心，無論如何要搶在所有人前殺死川木，不許任何人妨礙她。
“好狠的女人，身上不愧流著宇智波冷酷的血！”川木感受到腹部的創口正慢慢異化，既震驚佐良娜瞳力的恐怖，更不甘敗在一個女人手裏，抹掉唇邊的血：“可惜，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！”
“你真不怕死？”
“不，我還不能死……”
川木不知從哪兒湧起一股蠻力，居然抽出薙刀甩在一邊。而“靜禦前”的弊端就是武器擊中敵人後，才能進行骨灰化。一般人被擊中，哪來的力氣拔出武器，不想川木是個狠角兒。
“看來這瞳術對你的消耗也很大，短時間內不能再發動，我還給你！”川木強忍著劇痛，準備用“少名毘古那”將薙刀縮小再刺中佐良娜，忽然被一只巨大的紫色手掌捏住。
“畜生！你敢動我女兒試試！”
“爸爸……”
宇智波佐助出現在川木身後，和佐良娜不同，有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他，盡管剩下一只眼睛，也能自由使用各種能力，以“須佐之男”的手臂捏著川木。他深知“少名毘古那”的恐怖之處，不敢放松絲毫。
川木本就收了重傷，這下被禁錮得完全不能動彈，連能發動“少名毘古那”的左眼都疼得睜不開。
“爸爸，趁現在對他施加幻術，找到七代目，然後……”
“知道！然後……殺了他！我們父女可沒鳴人父子那麽心軟！”
和佐良娜一樣，佐助對真正起殺心的敵人是不會留情的，何況是這個囚禁了自己摯友漩渦鳴人的川木。
千鈞一發之際，一個小小的身影竟斬斷佐助的“須佐之男”，來人披著尾獸查克拉外衣，乍一看像暴走的人柱力。
“不許傷害……川木……哥哥！！！”那人抱住川木，驚恐地看了眼他腹部嚴重的傷口，怒視著佐助和佐良娜。
佐良娜急得都忘了眼睛的不適，喊道：“小葵！你別被他騙了！我和爸爸正要從他那裏救出七代目！”
“你們胡說！川木哥哥是冤枉的！佐良娜姐姐！你非要傷害川木哥哥的話……那先殺了我！”
這種情況，佐助都陷入絕望，更驚訝向日葵這副似是人柱力的樣子是怎麽回事。
聽到她堅定的宣言，川木心頭一熱，重拾戰鬥的力量，輕輕地推開她站起：“小葵，不關你的事，我會處理好……”
他死死地瞪著已無法再施展“靜禦前”的佐良娜，正想發動足以致命的“少名毘古那”，粗黑的鐵棒被一把草薙劍擋住。
手上的藍色紋身，頭上象征大筒木桃式的角，還有那只凈眼……
“呦，博人，我的兄弟。”
“川木，和小葵一樣，你敢傷害佐良娜……不，即使動她一根頭發，就先殺了我！”擁有凈眼的博人經過三年修行，早能看穿川木的“少名毘古那”，將黑棒輕輕松松打落一旁，擋在佐良娜身前。
看到追來的博人，向日葵身上的查克拉外衣驟然消散，夾在川木和博人中間。
小姑娘蛻去不久前喝了博人血液的狂態，但情緒非常激動，看看神情冷峻的博人，再看看面露殺氣的川木，撕心裂肺地質問兩人：“為什麽？為什麽你們非要骨肉殘殺，你們不是兄弟麽？我們不是一家人麽？我們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……是漩渦家的孩子呀……”
她正激烈地說著，川木趁博人面露猶豫的空當，發動“少名毘古那”，黑棒瞬間刺穿了少年的胸膛。
“七代目……所以……我才要把你藏起來……否則……你們都會……阻止我殺了我兄弟……”川木該是耗盡最後的力氣，蒼白的臉裂開滿意的笑容。
他神色格外淒愴，一個踉蹌跌倒，腹部的傷繼續發作。
“博人！！！”
“博人——”
“博人君！”
……
望著紛紛趕到博人身邊的佐良娜、佐助，及巳月、山中井陣、筧堇等人，聽著他們以各種心痛的語氣喊他，川木忽覺上蒼好不公平，即便互換身份，博人身邊還是一群人，他們都相信他，自己呢？
“川木哥哥……為什麽……你要……”向日葵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楞在原地，渾身血液都被凍住。
她做夢都沒想到，正因自己橫插一腳，反而給自己的哥哥，傷害另一個哥哥的大好機會。
“小葵……那種會威脅到七代目的人……他該死！”川木趴地上，近乎奄奄一息，和向日葵一起望著對面口吐鮮血的博人。
“不，都是我的錯。我懂了，全錯了……”女孩搖頭慘笑，臉上無風無雨，聲音冷靜得可怕，像狂風暴雨後留下一片死寂。
佐助火冒三丈，準備先下手為強，提著草薙劍，一步步逼近身負重傷的川木，博人睜眼喊：“師父——”
“你別管了！”佐良娜氣哭了，心疼地摟住博人，血和淚從眼睛汩汩流下，戴著隱形都看不清眼前她的少年郎。
巳月滿頭大汗，焦急地為博人療傷，井陣抱著腦袋，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。
“別哭，這點兒傷，我死不了。”博人摸了摸佐良娜的臉，忍著傷痛爬起。看著他對佐良娜的溫柔，筧堇面容覆雜，別過臉不看他們。
佐助停下腳步，背對眾人，握緊自己的草薙劍，骨節一根根爆出：“漩渦博人！他都對佐良娜動手了，對你更是下死手，你叫我怎麽忍？”
博人強行站起，禮貌地推開包括佐良娜和筧堇等急於攙扶他的所有人，越過佐助，沈聲說：“這是……我們的兄弟之戰！請交給我！”
佐助慪得不想理他，也暗自慶幸有大筒木桃式的力量，博人再如何重傷都能快速愈合。
博人對佐助欠身示禮，走到已無反抗之力的川木身前：“川木，放了老爸老媽，他們也不希望我們兄弟相殘！”
“哼，放他們出去？再叫他們……被桃式附體的你殺了？”川木猛地抽出一把黑棒，暫時不能用“少名毘古那”的他，瘋了般毫無章法地刺向博人。
博人早有準備，拿著草薙劍擋開。誰知這時桃式現身，幽幽地說：“餵，博人！現在不對這個想殺了你的川木下手，更待何時？”
不！不要……住手！
博人正想反抗，驚覺身體無法控制，手中的草薙劍直直地沖向川木。
因桃式臨時惡意幹預，他連更具威力的電流都沒施展，對川木僅單純地更重重地刺上去，卻的的確確刺中了。
“博人哥哥……原諒……他吧……原諒……川木哥哥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沒有戰鬥時的嘶吼，沒有武器相撞的嘶鳴，其實殺一個人，可以極其悄無聲息，正如此時此刻，博人的薙刀刺中向日葵的心臟。
刀劍無眼，白刃穿過女孩的身體後，長長的血刃突出，距離她身後的川木，也就一公分的長短。
博人睜圓的藍眸對著女孩含淚的藍眸，那是他們父親七代目火影·漩渦鳴人遺傳給他們的眼睛，一個藍得如青天，越飛越高；一個藍得如死水，越漾越靜。
生死一念間，生死一公分，生死一輩子。原來生與死的距離，短得叫人害怕、叫人絕望、更叫人難以置信……
這一劍下去，究竟誰死了？
誰去了天堂？
誰留在地獄？
天，早麻木了人間悲劇；神，從來都是無情的。佐助閉眼，不忍再看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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